小玉糖霜

荷兰豆太可爱了,不能呼吸(/∇\*)

[破谅abo]我的木头侍卫14

*到了孽力回馈时间


陈友谅耳中嗡嗡作响,鼓膜连着心脏一下重过一下地跳动,沉闷地仿佛得了什么不治之症。


把腺体废掉?


是要轩辕破切断标记的意思吗?


他目瞪口呆地望望面色阴郁的父亲,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变故。


为何只是睡了一觉,家中长辈就要联合起来,用如此卑劣的行为迫害轩辕破?


满屋子的人都看见了,刚刚他不过是照着师父给的意思胡说八道而已,算不得真,这是哪门子的“亲自承认”?


“……轩辕,你起来,你听我说别乱动。”


掰开师父钳在肩头的手,陈友谅摇摇晃晃地要去踢地上那把匕首,然而还没走出两步,托亚不知从哪冒出来,扭着脸把路给挡严实了。


这下好,原本距离轩辕破不过短短几步,这下却仿佛隔了山海。


陈老爷捋捋胡子,满意地朝托亚使了个眼色,让人把陈友谅绑回原地不许插手。


陈友谅气地不轻,却挣扎不得,被两个暗卫用软绳捆住胳膊背到身后,一张脸因为心焦而煞白煞白的。


轩辕破跪着没有应声,侧脸被不知哪里蹭来的黑灰糊地乱七八糟,下巴和手腕处还有红肿的擦痕。


“你们对他用私刑了还是关柴房了?”


陈友谅甩开托亚他们,抬高嗓门质问屋里的众人,第一次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卑劣伎俩感到厌恶。


“为父不过是略施惩戒,这小混蛋不声不响就把你拐了,你还替他说话?”陈老爷不满地哼哼,把手里刚端起的茶盏又放下,热水从杯沿扑棱出来,撒了一大片。


“我就替他说话怎么了?什么拐不拐,这事是我主动的,我逼他的你们听清楚。”


陈友谅气不过,喘着粗气和陈老爷争辩,直白的内容把四周围观的侍从听地纷纷低下头,红着脸直想捂起耳朵逃出门去。


天哪,少爷真人不露相,原来骨子里如此离经叛道的吗?


陈夫人闻言大惊失色,攥在手里的帕子都掉了,一旁的小丫头连忙上前拍背顺气,生怕主子承受不住晕过去。


轩辕破在混乱中抬起头来,正好对上陈友谅毫不避讳的目光,背脊不禁挺直了几分。


“呆子,不许捡那破玩意。”陈少爷挑挑眉毛,撇了一眼地上的匕首,“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?”


白衣公子双手被捆,衣衫凌乱地站在床前,大病初愈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,但双眼却像染了水光,清透明亮。


轩辕破望着那个无论何时都透着股骄傲劲的人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
“嗯,轩辕只听少爷的话。”


陈友谅的师父捂着脸转过身去,被两个小辈眉来眼去的模样气地头疼,脑中蓦地冒出一句“儿大不由娘”,刺激地他差点控制不住骂起人来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坤泽比起中庸和乾元要弱势很多,不单体现在性别体格上,连维系忠诚的标记都是不公平的。


因为乾元可以标记很多个坤泽,而坤泽却只可以被一个乾元标记,所谓的忠诚,只是坤泽对于自己的乾元忠诚而已。


坤泽想二次标记,或解除标记关系,除非标记人身亡,要么再粗暴点,直接摘除腺体。


陈老爷打着这般主意,想将身份不匹配的两人强行分开,没曾想宝贝儿子被感情冲昏了头,倔脾气上来,护着那个小混账半点也不肯让步。


他如今位高权重,多久没被人这般顶撞,现下失了颜面,怒极反笑,抽出腰间的佩剑就朝轩辕破脑袋上招呼。


轩辕破哪里敢还手,委委屈屈地躲也不是逃也不是,在狭窄的厅中退了几步,脖颈上瞬间被剑气划出两道血口。


陈友谅吓了一跳,眼睁睁见父亲追着轩辕破打,自己却被绑着无法动弹,只能咬咬牙,硬着头皮喊了声住手。


腺体不是随便就能摘的,过程极其凶险痛苦,稍有不慎,人就废了。


父亲他们这种态度,哪里像是要放过轩辕破的样子?


既然一切都是由他的算计开始,那他宁愿摘除腺体的那个人是自己,反正如果没有遇到轩辕破,他不过是一个苦苦挣扎着伪装中庸的坤泽。


于他来说,割掉那个该死的腺体,时间早晚而已。


舔了舔嘴唇,陈友谅没敢看轩辕破,而是微微垂低了视线,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地面上。


“爹,你别打了,听我说……”他不自在地顿了半晌,扣紧固定在后腰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,“轩辕破是我耍手段抢来玩的,图个新鲜,没曾想玩大了,有点收不住,你别迁怒人家……”


屋里安静一片,只能听到众人惊讶的抽气声。


陈友谅往后退到床边坐下,换了副蛮不在乎的语气继续交代,把当初如何使诈,并撺掇韩林一道做的坏事全部说了出来,末了还抬脚踢踢身旁的托亚,让他替自己作证。


托亚皱起脸,站着让踹了两下,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

陈友谅不管众人的视线,在怪异的气氛中继续絮絮叨叨,说如果不信可以去向韩林求证,或者韩家那十几个暗卫。


“轩辕破被我骗到现在,已经够惨了。”他轻轻呼出口气,红着眼睛抬起头,终于把视线对上自己的父亲,“我害白家小姐差点失了名节,害他受伤,还被我玩弄感情,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爹你放过他,好不好?”


“少爷!你说什么呢?!”托亚急了,伸手就去替陈友谅松绑,一颗心七上八下的。


陈友谅坐着不动,被松了软绳也没改变姿势,而是定定地望住陈家老爷,眼中满是恳求,姿态几乎要低到了尘埃里。


轩辕破楞楞地站在墙边,被这番剖白震住,回想起与陈友谅阴差阳错的种种,宛若一场不真实的梦。


“……”


原来这就是书中说的镜中花,水中月。


他转转僵硬的脖子,正好撞上陈友谅越过陈老爷看过来的视线。


第一次,他错开眼,往后退了小半步。


哗啦,有什么摸不着的东西碎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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