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糖霜

荷兰豆太可爱了,不能呼吸(/∇\*)

[破谅abo]我的木头侍卫18

*破破在自己的地盘打通了任督二脉,这两货严格算来应该也是先睡后爱,吧?


陈友谅不可置信地从轩辕破手里抽过那封信,快速扫过一遍,看完头脑阵阵发懵。


信里的内容不多,甚至可以说是简单,通篇除了开头表示对轩辕破不满,剩下的便是陈老爷嘴硬的道歉。


原来他冷静过后,早就同意了陈友谅与轩辕破的关系,认为自己只顾经营事业,竟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儿子的性别,实在是过错大于教养。


现下木已成舟,他唯一的心愿便是谅儿能以坤泽的身份重新开始,坦然面对生活。


至于谅儿跪着喝完的汤药,其实只是加了料的普通补品,不会伤人身体,也没有避子作用,权当他这个老头儿气不过,略施小惩吧,谁让儿子骗人呢?


他如今虽说老当益壮,但家族总要有人来接手,既然谅儿不愿意,那便考虑考虑怎么替陈家延续香火,好让父母早日体会含饴弄孙的安乐晚年。


最后切记,阅后即焚,阅后即焚。


请务必多生几个。


“……”陈友谅盯着那张纸,差点把它看出个窟窿来。


上等的油墨在暖阳里反着光,笔挺端正地排列在纸上。


轩辕破摸摸鼻子,东张西望了半天就是不敢去瞧陈友谅,直到人哗啦哗啦撕信了才低呼一声上前阻止。


“……少爷,你别扯那么碎……”


他缩手缩脚地去拽陈友谅胳膊,想抢又没胆抢,一句话没说完,那封承载了陈老爷殷切期盼的密函就碎*尸当场,雪片似的从陈友谅指尖飘落。


“怎么,不是阅后即焚吗?”陈友谅受情绪影响,苍白的面上带了抹红晕,浑身充满煞气,“撕成这样,正好遂了我爹的愿。”


他指指地上的碎屑,满脸怒气,想到自己担心受怕的这十几日,恨不得再踩上去践踏几脚。


“这个老不休的……”陈公子拂了把衣袖,眼里之前病恹恹的疲态全变成羞愤,耳朵上亮晃晃的坠子反了日光,恰到好处地折在脸颊上。


轩辕破在旁边站着,被陈友谅难得显露的情态迷地有些痴,当下什么不好意思都忘了,只顾睁大双眼直勾勾地望住他。


“我第一次见你发脾气。”青年挠了挠头发,低下脑袋认真地凑近,语气带着莫名的雀跃。


陈友谅正在混乱中,一时没反应过来,等人靠到跟前了,才在对方有些滚烫的注视里后知后觉地咽了咽口水。


有种被狼崽子盯上的感觉。


怎么回事?


他突然心跳加速,连着鼓膜都跟着病态地噗通噗通闷响。


“那……我,你现在是不是很幻灭?”


别开脸,陈友谅没有勇气继续跟轩辕破对视,一句问话讲地结结巴巴,即使难堪却还是努力站着没跑,只用力咬紧了下唇。


桂花蜜的香气不受控制地溢出衣衫,突破层层阻隔去纠缠眼前的乾元,比口是心非的主人要诚实地多。


轩辕破好笑地伸手去捏陈友谅的下巴,顺着耳坠反射的光斑剐蹭,把人白净的脸搓出一抹血色,就像瓷器釉面里透出的珊瑚粉彩,细腻又温润。


“少爷什么模样轩辕都喜欢。”


“任性也好,骄纵也好,只要是你,我都喜欢。


“这样说够不够?”


“所以别再赶我了,可以么?”


青年说地很慢,清亮的瞳仁被暖阳照成深褐色,眉角飞扬,看起来一点也不呆愣。


陈友谅摸了摸左胸砰砰乱跳的位置,想起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只青鸟。


羽翼丰满的小生灵衔着光,冲破雾霭从苍穹落下,轻叫着落在他手掌心。


现在他知道了,轩辕破就是那道光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香料铺老板按吩咐给青城来的客人准备好房间,就照常去柜台前料理生意了。


轩辕破记挂着热粥与安神汤药,也顾不上避嫌,拉着陈友谅的手就从大厅里穿堂而过。


香料铺老板惊地手一抖,好悬把算盘扔出去。


他捋捋胡子,发现站在楼梯旁的托亚,于是捂嘴做了个守口如瓶的动作,殷切地投去个探究的眼神。


托亚食指抵着嘴唇,嘘了一声,然后神秘且郑重地说了句:“少夫人,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。”


香料铺老板恍然大悟,圆胖的脸上露出个了然的笑,隔着老远向托亚抱拳感谢。


托亚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差点把自己文雅的脸给憋扭曲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陈友谅的屋子独占二楼南面,地上铺了毛毯,椅垫配合床铺用了色泽花纹简单的料子,看起来别致又暖和。


轩辕破献宝似的端过桌上那盅热乎乎的甜粥,掀了盖子捧到陈友谅面前让他尝。


那粥里搁着糯米和南瓜粒,雪白的米汤熬久了,变地浓稠金黄,一勺舀起来,扑鼻的清香。


陈友谅皱紧眉头坐在那,手都不知道往哪放,见轩辕破捏着瓷调羹在那吹,心惊肉跳地以为那人准备要喂他。


这……这也太羞耻了。


陈少爷舔舔嘴巴,左右为难,还没想好该怎么拒绝,那青花底的瓷勺便被塞进了他手里。


“快趁热试试。”轩辕破傻兮兮地笑道,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,“你今天都没吃东西呢,看看合不合胃口。”


桌上的香炉里幽幽冒着白烟,是白芷和蜂蜜的味道。


陈友谅嗯了一声,心下燥郁尴尬,让青年把那无甚作用的安神香给灭了,低头默默喝起粥来。


窗外临着江州城最大的酒楼,有人奏起竹笛古琴,唱着悠扬婉转的小曲。


丝丝缕缕的器乐声从窗外飘进屋里,陈友谅听着不同于家乡的唱词,觉得新奇,不知不觉就把南瓜粥给吃完了。


调羹碰到盅底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醒过神,抬头去瞧轩辕破,却见那人端着碗药,期期艾艾地望向自己。


“怎么了,你没用午饭?”陈友谅不明所以,把瓷盅盖好放在桌上,“药我等会喝,你快去吃饭。”


他们进城不算迟,却因事耽误了时间,如今日头开始偏西,轩辕破那个呆子肯定是饿着肚子陪到现在。


“快些走,不用管我。”


陈少爷自责地站起身,探过去就要拽轩辕破,谁知那人一个旋步绕开,拼命摇头。


陈友谅不解,困惑地问他:“……那你要做什么?”


轩辕破支吾半天,脖子全红了,看看陈友谅又看看手里的药,紧张地说不出话。


褐色的凝神汤在碗里打着哆嗦,好像立刻就要翻过边沿倾泻而下。


陈友谅帮忙稳住那碗药,被滚热的温度烫到,灼烧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脸上。


“……是要……喂我喝呀?”他缩回手,把指尖藏到宽阔的衣袖里。


“……嗯。”


轩辕破终于开了口,低低的,带着叫人无法抗拒的鼻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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