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糖霜

荷兰豆太可爱了,不能呼吸(/∇\*)

[破谅abo]我的木头侍卫15

*狗血撒完,埋了个好消息,大家能不能看出来?


陈友谅心中委屈,双手紧紧扣住床沿,指尖因用力而泛起青白的颜色。


他收回试探的目光,垂下眼帘轻轻咬住嘴唇,整个人缩进床幔的阴影里。


轩辕破退怯的步伐让他神智昏聩,什么解释也想不出来。


死一般的寂静中,陈老爷仰天长叹,挫败地推剑回鞘,颓然地往厅外走去。


他儿子是什么脾性,他最清楚,如今肯为别人做到这种地步,该是动了真感情了。


“隐瞒性别的事我以后慢慢跟你算!”


愤愤地丢下这句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,陈老爷把雕花木门撞地砰砰响,仿佛这样就能出气似的。


最有话语权的一家之主走了,屋内众人也跟着噤声退开,陈友谅的师父抬起手来又放下,酝酿许久的巴掌终究甩不出去。


“胡闹……你们这两孩子真是胡闹。”


他放下撸起的袖子,连带着轩辕破一起埋怨,却也只舍得嘴上说说,心疼徒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

好好的坤泽,本该娇生惯养,却被迫伪装成中庸从小吃苦习武,如今逆行过头伤了根基,怕是十年都调理不回来。


陈友谅浓密的睫毛颤了颤,牙齿把下嘴唇咬地红彤彤的,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。


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屋对面的青年身上,一举一动皆牵扯着骨肉。


侍女阿离去而复返,哆哆嗦嗦地跨过门槛,把两碗汤药端到成友谅面前。


“少爷……这,老爷让我看着您喝。”小丫头一改之前的伶牙俐齿,说话支支吾吾的,“他还说,都喝完了就放过那个混…放过轩辕破。”


陈友谅抬起头来,在师父复杂的注视下看向阿离,随后又瞥了眼黑糊糊的药汁,唇边溢出一丝意料之外的笑。


麝香、红花、紫草……他能认出来的都有了,这么凉的东西灌下去,还不如直接给他脖子后面来一刀。


“……拿来吧,我喝便是。”


“少爷,这药太伤人了,您想清楚啊!”阿离急了,有心劝阻却又碍于陈老爷的威严不敢动作,只能端着盘子杵在原地,进退两难。


轩辕破在不远处瞧着他们互动,隐隐猜出碗里是什么东西,见陈友谅执拗地伸手去够托盘,身体立刻先于大脑的反应,几步冲过去把药碗夺了下来。


“你不要命了?”拉住陈友谅的胳膊,轩辕破使力把人从床上拽起来,满脸掩饰不住的担惊受怕。


“急着和我撇清关系,也别伤害自己。”他困难地开口,额头憋出隐忍的青筋,整个人都是一副萎顿的样子。


陈友谅惊惧地望住轩辕破,表情出现短暂的空白,连手腕被捏疼了都没有察觉。

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

他睁大眼睛,紧张地朝前靠近,不顾师父和阿离尴尬的神色,抬起手从青年脏兮兮的侧脸上滑过,擦掉一小块污渍。


不是,不是那样的,我怎么想和你撇清关系呢?


陈友谅难堪地想去碰人衣袖,喉咙里涌上阵阵酸意。


轩辕破被烫到似的浑身一颤,皱着眉头偏过脸,毕恭毕敬地躲开了。


“我是怎么想的,少爷你还在乎么?”


“……”


鼓起勇气示好的手落了空,陈友谅顿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


病后虚弱的身体要命的发起抖来,他接不上话,眼里渐渐蒙了层雾气。


半敞着的窗棂被风吹地吱呀作响,陈友谅的师父摇摇头,端过汤药,示意阿离跟他一道出去。


偌大的房间终于空下来,显出它原本雅致清冷的模样。


闹了几天,轩辕破都没有此刻这么累过,他偷偷抬眼去看陈友谅,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,可等了许久,那人就是不说话。


他失望地握紧拳头,慢吞吞地背过身去。


“少爷,轩辕……想回江州。”


或许是时候,该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最后,那汤药还是被陈友谅硬撑着喝掉,并换来了陈老爷咬牙切齿的首肯,答应让他陪轩辕破回江州。


老头子愁地掉了不少头发,整天在书房里长吁短叹,背着所有人生闷气。


陈友谅在床上又养了几天,待能出行,已经到到了十一月中旬。


江州地处极北,不像青城潮湿而温暖,入冬后气候恶劣,很少会有人往那边走。


轩辕破默默缀在马车后面,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伸手探到怀里的一封信上。


这是临出门时陈老爷差小厮给他的,避开了所有人,说进了江州再看,也不知道写了什么。


天色阴沉地厉害,众人为了赶路没有走官道,眼见太阳就快落山,托亚叫停车队,从前头退过来询问陈友谅意见。


厚重的车帘从内掀开一道缝,陈友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,间隔太远,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。


大伙原地散开,各自忙碌起来,看样子是要在山中过夜。


轩辕破把马拴好,神色黯然地取下水囊,循着记忆往来时经过的小溪走去。


他心情低落,没胃口吃饭,打个水磨蹭了半天,把衣摆全弄湿了。


身后传来脚步声,轻轻地踩在河滩上腐败的枯枝碎叶上,哗哗作响。


轩辕破没在意,拧干衣服站起身,不想却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陈少爷。


月亮升起来,照亮了半个山谷,溪水黑沉沉地从林间穿过,偶尔反射出细碎的光。


两人尴尬地僵住,曾经多么亲密,现在就能有多么生疏。


轩辕破拎着水囊的系带,将满手水搓在裤腿上,并不敢去细看陈友谅的脸。


他强迫自己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,脑子里却越想越后悔,本该打招呼的声音梗在喉咙里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
陈友谅见青年神色难看,误以为他是厌恶见到自己,不禁也停住脚步,孤零零地站在月光下。


山涧起了风,卷起林中混着草木香的空气,清新又温柔。


轩辕破突然想揍自己一顿,说什么该死的分开冷静,现在他冷够了也静够了,只想把陈友谅再哄回身边来。


天杀的玩弄感情,他不在乎,也根本不相信,如果这短短四个字就能概括陈友谅对他所做的一切,那他真该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蛋。


“先回去吧,别受凉了。”


解开领口的暗扣,轩辕破取下披风罩在陈友谅单薄的肩上,咳嗽了两声掩饰忐忑,提前大步走到了前面。


陈友谅拢紧绣满黑色花纹的布料,咬咬嘴唇跟过去,慢吞吞地走在轩辕破身后。


他嗅着鼻端久违的松木香,因连日赶路而一直泛恶心的胃部终于舒服了点。


“……轩辕,你再忍忍,我现在身体不好,等返回青城,立刻找大夫做摘除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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